老首领眼睛一亮,连忙问道:“单于,秦人真能教咱们煮盐?要是能自己煮,咱们冬天就不用吃没盐的肉了!”他这辈子最苦的就是冬天,肉没盐味,吃着像嚼蜡,族人都没力气干活。
“当然能!”顿语气笃定,“我在秦地见过他们煮盐,用的是草原上也有的盐碱地,只要挖个坑,烧点柴火,就能煮出雪白的盐。”他又指了指自己腰间的弯刀,“还有打铁,秦人能打出更锋利的弯刀,更结实的马掌。咱们的骑兵要是用上这种弯刀和马掌,跟东胡、月氏打仗,还怕赢不了吗?”
帐内的气氛瞬间燃了!帖木尔激动得站了起来,手舞足蹈:“单于!要是真能这样,咱们匈奴的骑兵就天下无敌了!到时候再也不用怕东胡来抢咱们的牛羊了!”
“对!还有种地!”顿补充道,“咱们不用全学秦人定居,但学些法子,能让咱们的牛羊更壮,粮食更多,冬天不用再挨饿受冻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变得激昂,“等咱们实力强了,还能把东边的荒漠开垦成牧场,让每个匈奴人的牛羊都多到放不完,让匈奴的疆域越来越大,将来不管是秦人还是东胡,都得敬咱们三分!”
老首领激动得浑身发抖,他捡起地上的拐杖,用力敲了敲地毯:“单于!您要是真能让咱们学这些法子,我这辈子都跟着您!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,我也绝不皱一下眉!”
“我们也跟着单于!”“单于说得对,咱们匈奴要变强!”首领们纷纷表态,声音此起彼伏,有的拍着大腿,有的互相拥抱,眼里满是期待。帖木尔甚至拔出了腰间的弯刀,对着帐顶挥舞了一下:“我现在就想练骑兵,等开春了,咱们就去打东胡!”
他站起身,重新走到王座前:“这个冬天,大家先管好自己的部落,安抚好族人。左贤王尽快统计遗产,分下去让大家过好冬天。等开春,我就从秦地抓工匠来,教咱们煮盐、打铁、种粮食。另外,咱们的骑兵也得练起来,巴图,”他看向身后的王离,“你负责训练骑兵,选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,配合马镫马蹄铁每天训练,开春后咱们要让匈奴的骑兵,比以前更强!”
王离上前一步,沉声应道:“是!保证完成任务!”他手握长刀,眼神坚定,让首领们更有信心了。
“好了,今天的议事就到这里。”顿端起牛角杯,对着众人举了举,“大家回去后,把好消息告诉族人,让他们放心,匈奴的日子,只会越来越好!”
众人纷纷端起酒杯,牛角杯碰撞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声响,盖过了帐外的风声。老首领喝了口马奶酒,觉得这是他这辈子喝到的最香的酒;帖木尔则想着回去就跟部落里的年轻人说练骑兵的事,眼里满是干劲。帐内的兽火跳动着,映得每个人的脸上都红彤彤的,满是对未来的期待。
雪霁星明寒夜静,毡帘轻晃送人行,议事结束时,外面的雪已经停了,只剩下一轮明月挂在漆黑的天上,洒下清冷的月光,把草原照得像铺了一层白银。首领们三三两两地走出议事帐,脚步轻快,脸上都带着笑意,互相议论着刚才的事。
“老首领,你说咱们真能分到老单于的遗产?”一个小首领凑过来,声音里满是期待。老首领笑着点头:“肯定能!冒顿单于说话算话,连左贤王都答应了,还能有假?咱们部落今年冬天不用饿肚子了!”
帖木尔则拉着几个年轻的首领,兴奋地说:“开春就能学煮盐、打铁了!还有骑兵训练,到时候咱们一定要好好练,将来打东胡,我要第一个冲上去!”众人附和着,声音里满是干劲,渐渐消失在月光下的草原上。
他转头对王离说:“你派两个人跟着左贤王,看看他统计遗产时有没有小动作,尤其是那三片冬牧场的牛羊数量,别让他私吞了。”
王离点头应道:“老大放心,我这就去安排。那两个少年身手好,又机灵,不会被发现的。”他顿了顿,又说,“另外,要不要再派几个人盯着其他部落的动静?万一有首领不服,暗中搞事怎么办?”
扶苏想了想,摇了摇头:“不用。现在这个阶段大家都盼着分遗产、学新法子,不会轻易搞事。你让大家先混进各个部落,跟年轻人打好关系,将来咱们的计划,还得靠他们。”王离明白了,点头转身离开,脚步轻快,扶苏的计划进展顺利,他心里也跟着高兴。
公子将闾看着首领们离去的方向,忍不住说道:“没想到这么顺利,我还以为右贤王会不服,没想到单于一提他儿子,他就松口了。”
扶苏笑了笑,语气带着几分从容:“右贤王他忠于头曼不假,可是他有一个弱点,他最疼儿子。给他儿子一个好前程,比给什么都管用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远处的草原上,月光下,能看到零星的帐篷灯火,像星星落在地上,“不过,这只是第一步。左右贤王虽然表态了,心里未必真的服我;小部落首领也可能因为分遗产的事起矛盾,后续还得盯着。”